贺彦皱了皱眉，眼里划过一丝担心。
余佑看着他。
贺彦叹了口气，说：“除夕生病了。”
“又病了？”
余佑下意识凑过去，“什么病？很严重吗？”
贺彦：“尚总好像不太想提除夕，我刚一说出口他就打断我了，只是说人病了，叫我们别耽误进度。”
余佑着急道：“女主角不就是最大的进度吗？”
贺彦拍拍他肩膀：“你别慌，应该没有很严重。”
余佑怀疑的目光看着她：“是吗？”
贺彦无奈，这种东西他怎么保证嘛。
余佑也知道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可是许久之前发的信心除夕没有回，打的电话除夕没有接，怎么也让人放心不下来。
……
宋除夕确实如秦蔚洲所想的，并没有遭遇什么，川子很少理她，除了那一次喝茶很温柔，经过的时候也对略带紧张和戒备的宋除夕视而不见。
反而是她自己的身体状态有些不对劲。
在那间屋子里，宋除夕每睡一次，就要做一个梦，每一次醒过来都是大汗淋漓，或者心跳加速，但梦境里的东西很模糊。
她醒来的时候最迷糊的那几分钟反而记得，等她完全清醒下来了，又模糊了。
那种感觉很不好，后来宋除夕吃了一点东西，出去客厅里四处走走，但脸色还是苍白了很多。
于是她受不了，主动去找了川子。
川子那个时候在听音乐，就是那盘他说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来历的唱片。
宋除夕敲了敲门。
川子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没看她，只是出声叫她进来。
“川子先生，打扰一下。”
川子略微侧过头，带一点狭促的目光看着她。
——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
宋除夕心想。
“我可以换一个房间睡吗？”
“理由呢？”
“我在那个房间休息不好。”
川子端详着她的脸色，便点了点头，“确实。”
然后他站起来，拨开唱片。
“你会拉小提琴吗？”
宋除夕顿了顿：“不太会。”
川子露出惊讶的眼神：“不会吗？”
宋除夕心想，不会是什么很让人惊讶的事吗？
其实她小时候会拉一些，只是后来宋宁昭送了她很多乐器，正好没有小提琴，所以她就不太会。
不过让她也觉得奇怪的是，川子点点头，“想学吗？就刚刚那一段。”
宋除夕愣了一下：“不用了，我只是想来——”
她把没说完的话吞下去，想到什么，点点头：“也行。”
川子从一边棕色的琴箱里小心的拿出一把十分漂亮的小提琴，双手递给宋除夕。
宋除夕有点紧张，看起来是很被宝贝的东西，这够她犹豫一会儿，拒绝说：“我想用一把普通的，这一把以我的琴艺肯定是不配的。”
不过川子摇摇头：“确实是如此，但是这只曲子，只有这把琴才配得上。”
宋除夕不明白，一个来历不明的唱片里播放的曲子怎么反而神圣了起来。
川子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只是重新放起唱片来。
“我希望你能认真学。”
宋除夕应了一声。
川子说：“你拉琴的时候，能让人很开心。”
还没开始呢。
宋除夕心想，怎么就开心？这么多年她还没拉过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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