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三十岁了，不是拿着满分卷子的小孩了，竟然还有用来暗示朱惟照的作用。
朱惟照笑眯眯的看向姜谣：“我做的比星耀小多了，听说最近星耀主攻真人秀了？”
姜谣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柳亿一那款，眨着眼睛故作亲切：“是，最近真人秀发展的快，朱总也可以试试，像一一的那个《浓情蜜意》，还没播热度就挺高的，网友都说郎才女貌特别般配。”
朱惟照咬了咬牙，知道姜谣是故意的。
“这种恋爱综艺，被人借着上位就不好了。”
他说的也是事实。
星耀在营销方面始终处于劣势，被何汛那边占了不少便宜，现在两人绑的越死，对星耀越不利。
姜谣笑着点了点头，悠闲道：“还得跟朱总和雅雅学习，前一天见报，第二天就销声匿迹。”
朱惟照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他瞄了瞄身边的柳亿一。
柳亿一原本还事不关己的吃着南瓜，一听到张雅雅的名字，立刻停下筷子，微微抬了抬眼，神情冷漠了些。
“金鱼杀手，呵呵。”她小声嘀咕完，继续低着头吃东西，但咀嚼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朱惟照无奈。
张雅雅明明是他生命里连过客都算不上的野花，偏偏因为两只金鱼，成了他和柳亿一之间迈不过去的坎。
但他不能让柳亿一总想着这个，得换个美好的回忆。
朱惟照苦思冥想，自己和柳亿一有什么美好回忆。
正想着，手机接连震了好几下，他脑子里存着事儿，一只手又捏着筷子，只能把手机掏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指纹解了锁，微信界面弹了出来。
一个烈焰红唇大波女的照片明晃晃挂在上面，汹涌的都快溢出屏幕了。
后面跟了一句留言：“朱总在帝都嘛，好久没来了呢。”
朱惟照：“......”
柳亿一嗤笑一声，伸手加了一块猪颈肉，狠狠咬了几口咽了下去。
朱惟照后背冒出一片冷汗。
这女的跟他什么仇什么怨，在这时候给他发暧昧不清的短信。
不说长得怎么样，就这对汹涌澎湃的硅胶胸，他都接受无能，怎么可能还去过她那里。
大波女不甘心，紧接着给朱惟照发了好几个爱心和乖巧的图案。
表情包是个好东西，这种暗示性极强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什么含义。
朱惟照被膈应的一激灵，立刻反驳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面子了，眼睛瞪得老大，无辜的望着柳亿一。
他现在只求柳亿一能信他一次，别把这口锅扣在他身上。
柳亿一听闻没什么反应，她慢条斯理的举起杯子，把一杯玉米汁都喝了下去，然后轻轻颤了颤睫毛，平静道：“百乐门的礼仪小姐，悠悠。”
朱惟照：“我......”
“不用谢，下次记得备注。”柳亿一打断他的话。
朱惟照反倒惊喜的望着柳亿一，她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但言语动作，却明显攻击性强了起来。
这是不是意味着，柳亿一还是挺在意他的。
不然这种他从来不记得的小角色，柳亿一也不会一眼就能认出来。
宋潇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朱惟照一眼：“你又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还不赶紧删了！”
朱惟照当着柳亿一的面，把那个什么悠悠给删了。
但是柳亿一再也不看他的屏幕了，还故意把头别过去，跟姜谣说闲话。
姜谣眯眼笑：“我听说百乐门的服务挺多，看来朱总的私下生活也够丰富。”
柳亿一附和：“那是。”
姜谣叹息：“我真是白瞎当个富二代了，这么多年都没像朱总似的抓到精髓。”
柳亿一道：“可不。”
姜谣似乎真的很懊恼：“可惜我十六岁就看上季老师了，爱他爱到神魂颠倒，浪不起来。”
柳亿一配合着唉声叹气：“可惜了。”
姜谣若有所思：“要不我跟朱总喝一个吧，在一个桌上吃饭也是缘分，以前总能见到，但偏偏没有深交。”
柳亿一点点头：“毕竟是未来嫂子。”
姜谣利落的倒了小半杯红酒，又亲自给朱惟照满上：“冲着缘分，干了吧。”
朱惟照：“......”
还没等他说句话，姜谣眼睛都不眨的把半杯红酒给干了，跟喝白水似的。
那可是三十多度的红酒。
朱惟照看了一眼季渃丞。
季渃丞低头望着桌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都说到未来嫂子了，怎么他也得陪了。
朱惟照一仰头把红酒干了，将杯底示意给姜谣看。
嘴里酸酸涩涩的，酒精味道浓郁。
可惜了好红酒，本该慢慢品的。
姜谣拍了拍柳亿一的肩：“朱总竟然这么爽快，酒量还好，我难得遇到对手，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柳亿一轻轻碰碰姜谣的指尖，惭愧道：“疏忽了，我给你和未来小叔子满上。”
说罢，她拎着红酒瓶子，给姜谣倒了半杯，又故意给朱惟照倒的多了点。
宋潇知道姜谣替柳亿一出气，要跟朱惟照拼酒，但她却没说话。
一个女孩子么，总归是难不倒惟照的，让她们出出气也好。
宋潇气定神闲的夹着菜，跟朱涵闲聊。
朱惟照皱了皱眉：“一杯可以了。”
姜谣当没听到：“我先干了。”
她一仰头，又喝进去大半杯。
柳亿一替姜谣盯着朱惟照，眼神冷冷的。
朱惟照没办法，硬是又陪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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