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费云枫轻声，“你有事就先回去，豆沙包看不见你也会找你，我会送柳言回去。”
颜月月冲费云枫感激地笑，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最需要的帮助。
只用的费云枫，除了让颜月月感觉愧疚，还有满满地感动。
“那我就先回去了。”颜月月没办法地出声，“柳言，我明天再来，我明天开始恢复正常上班。”
“没事。”柳言赶紧说，“你有孩子了，什么都以她为重。”
“我会照顾好她的。”颜月月轻声，“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一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知道吗？”
柳言点头，等颜月月和寒玥离开公司之后，她再看向费云枫，气氛总觉得尴尬了。
“还好吗？”费云枫关心地问，“要不要去吃点儿什么？”
“不……不用了。”柳言赶紧拒绝，“我自己回家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
“柳言！”费云枫轻轻出声，“你不用这样。”
他知道，颜月月很不放心柳言，所以，如果能尽可能地让柳言走出那段阴影，也算是他能为颜月月做的事。
柳言将头低得很低，在费云枫面前，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面对什么。
她是个女人，她也会有自己喜欢一个人的小心思，即便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不堪，她也还是会默默地喜欢费云枫。
“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遇到些没法面临的问题，但我们都得看出发点，如果出发点是好的，就没有那么多阴暗。”费云枫说。
柳言苦涩一笑，有些话，都是说起来容易，但真正要面对，哪里有那么容易呢？
“介意我坐下吗？”费云枫问。
柳言犹豫了会儿，然后摇头。
费云枫在柳言身边坐下，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他暗中叹息了声。
柳言的遭遇费云枫大致都知道，这个女人，悲情得让他心疼。
“月月已经做了选择，她的选择就是江誉宸。”费云枫轻轻淡淡地出声，“其实是我早就知道的结果，但是，我却还是一直有期待，我期待她或许会看我一眼，会在某一个点被我触动。”
柳言的双手紧紧地握住，费云枫的痛苦她能感受到，因为，她也和他一样，只是在他的背后默默地当一个朋友，或许，有一天他会明白她对他的感情，或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柳言都能确定一点，那就是——他和她之间，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你和我，都算是月月的朋友，我对她有很多爱，那是男女之间爱情，你对她也有很多爱，那是女女之间的姐妹情，你愿意为她牺牲那么多，谁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对你用异样的眼光，更多的，我佩服你，因为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而且，你的回报，已经比月月的付出多太多太多了。”费云枫很肯定地说。
“云枫。”柳言摇头，“我并不像你说的那么高尚，我……我也是在自私地帮自己。”
“柳言……”
“我恨叶帧。”柳言哽咽出声，“郝连景能帮我，所以，我就出卖了自己。是这样而已，跟月月并没有很大的关系！”
“可月月也是你考虑的因素之一。”费云枫轻声，“你很善良，柳言，你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善良。不要因为郝连景就又让你自己倍受打击。该受打击的不是你，而是他才对。”
柳言不明白地看着费云枫，不怎么能理解他说的话。
费云枫温柔一笑，再说：“你想，他身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对你做出那种事，他还算是人吗？而你，你唯一做错的，就是你不信任我们这些朋友。”
柳言赶紧说：“我信你们！”
“如果信任微微，为什么不在出事的时候，跟我们商量？”费云枫问，“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啊！如果这时候我有需要你帮忙的，你也会帮我，是不是？”
柳言点头。
“所以，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会帮你。”费云枫说，“月月也是，你这样瞒着我们，不把你遇到的事情跟我们说，只会让你痛苦，然后，当知道真相之后，还会让我们痛苦。”
“云枫……”
“作为你的朋友，我们却做得这么失败，真的感觉很对不起你。”费云枫很诚恳地说。
听着费云枫的这一席话，柳言的内心一阵温暖。
他没有排斥她，相反的，还要替她解决她的难题，不贪图任何回报地帮她解决，让她觉得特别感激。
“谢谢你。”柳言哽咽出声，“云枫，谢谢你。”
“别说这么客气的话。”费云枫赶紧递纸巾给柳言，“你要有那种随便使唤我们这些朋友的想法，我们会相处得更加愉快。”
柳言哭得更大声了，她好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和郝连景发生那么长时间的肉体接触，可能，她和费云枫还有机会。
可现在，这么肮脏的她，还怎么去保存那一份希冀呢？
柳言好恨自己当初的选择，只是一念之间，她就离自己爱的人越来越远了。
费云枫有些手足无措，只能拿起纸巾帮柳言擦眼泪。
一时没忍住，柳言扑进费云枫怀里，哭道：“我该怎么办？是不是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喜欢我了？”
费云枫的双手赶紧僵硬地悬在半空中，随即，又叹息了声，然后小声安慰道：“不会的。柳言，你是个好女孩儿，你还会有很多人羡慕的家庭，相信你自己，也相信你的另一半，你会好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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