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真巧。”
余致远回头,“郑经理?好久不见。”
想起这位的那个异母兄弟,他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地将两人的外貌在心中比对了一番。
郑承望外表硬朗,鹰钩鼻不算太突出,因而不至于显得太过阴鸷。而卫修长相肖母,虽然算不上阴柔,但作为男人,未免过于精致了些,没有继承到卫家人的鹰钩鼻,只有轮廓上看得出几分卫永言的影子。
就第一眼的印象,其实不姓卫的郑承望倒更像是卫家人一些。也难怪卫永言偏爱这个儿子,偏爱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人嘛,总是会偏疼肖似自己的后代,实属人之常情。
只是不知道卫永言若是知道这个自己偏爱的儿子挖自家墙角,中饱私囊,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以他的糊涂劲……搞不好还会帮着挖?真的很难说。
郑承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天知道他有多恨“经理”这个头衔!
那个卫修,公司里谁不恭敬地称呼“小卫董”,或者是“卫少”?
可凭什么?!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从姓周的肚皮里爬出来罢了,轻轻松松便拥有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姓氏,地位,财富……
但他才是长子!这些本该都是他应得的,倘若不是那个死鬼祖父为了讨好周家,连姓氏都不允许他冠,他早已将这些尽数收入囊中了!
“还没恭喜余总,”郑承望收敛心神,露出一个男人间心照不宣的微笑,“恢复单身,自由万岁。”
余致远脸僵了僵,扯起一抹假笑。
他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这场离婚,他近乎全身而退,在众多动辄伤筋动骨的豪门婚变中,足以算是男方保护自身利益的范本了。
然而一想起梅衫衫捂着手腕的委屈表情,他像中邪了一样,总觉得高兴不起来。
真是奇了怪了。
“承望!”
一道女声响起,高跟鞋的脚步声哒哒,由远及近,很快认出他,“呀,是余总?真巧。”
又来一个姓郑的。
余致远继续客套微笑:“郑小姐。”
本想称呼她为“郑影后”,但转念一想,这个头衔在网上,可是个黑称。
郑倚菱身着一条修身连衣裙,曲线玲珑,面容明艳,跟郑承望站在一起,不像母子,更似姐弟。
她笑容完美,热情招呼道,“余总吃过了吗?我跟承望正要去餐厅吃早茶。不忙的话,不妨一起?”
这种礼节性邀约,双方都知道只是说说而已。
余致远自然礼貌推辞,而郑倚菱恰到好处的遗憾过后,双方就分别了。
四面八方不乏指指点点和偷拍,郑倚菱相当享受这种关注,挽着儿子的手臂,昂首一路走进餐厅。她落座,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余致远住酒店?他身边又有新的女人了吗?”
“还想从女人身上入手?”郑承望不以为然,“他很谨慎,玩玩而已的女人,对余氏的事务一无所知。就算他老婆,哦不,是前妻了,你之前接近过她,她不也一问三不知?”
餐厅私密,不怕有人偷拍,郑倚菱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那个蠢女人!空有一张脸,肚皮不争气,怪不得被余致远甩了,离个婚什么都拿不到,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上回你救她,她是不是还险些拖累了你?理她做什么,淹死就淹死了。”
“长得不错,本来还想勾上手玩玩,做个淹死鬼多可惜?”郑承望漫不经心,“只是没想到卫修就势利用了那件事罢了。他倒是挺能耐,连蔡太太也算进去了。”
提起卫修,郑倚菱就恨得牙痒痒。
“那小崽子,竟然还敢指挥那条老狗对你动手!卫永言也是废物,当爹的连儿子都压不住……”
她喝口水,顺了顺气,“小崽子走到哪里都带一堆保镖,前簇后拥的,生怕架子摆得不够大。你舅舅压根儿找不着机会下手——上回那一下子,被警察沿着线摸索,折进去好多人,至今没完全捞出来!”
想起在卫修手上吃的亏,郑倚菱艳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意。
“我就不信,小崽子一点弱点都没有!”
***
姜雨芹说过不会横加阻挠,便真的像是撒手不管了,对梅衫衫三五不时地不回家吃饭,实则是在楼上卫修家流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置喙。甚至还在犯嘀咕的邓嫂面前替她遮掩,只道她工作繁忙。
梅衫衫原本还有些警惕,担心母亲的表态不过是缓兵之计。可一段时日下来,她不由羞愧,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所以,她真的没有不喜欢你。”她再次跟卫修保证。
自打那日后,卫修再也没有跟姜雨芹打过照面。他偶尔上门,她也会以给他们空间为由,提前避开。他有些拿不准,她是真的不想打扰他们,还是眼不见为净?
倘若换作是别人,卫修才不会在乎她的想法,只会让她哪儿远滚哪儿。可这是衫衫的母亲,她很关心衫衫,衫衫也很在乎她。
尽管有梅衫衫的保证,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一股不安,总觉得姜雨芹不会就这样算了。
为国际艺术双年展的准备还在紧张进行中,这一回,望梅轩作为一间小型画廊,竟破天荒地拿到了七个参展名额,让刘柳直嚷嚷着,可以召唤神龙了。
梅衫衫正在整理画作名册,外间铃声轻响,紧接着,便听刘柳扬声道,“衫衫!是花店的人,又有人送花给你——我的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只有你才解渴请大家收藏:(www.7fwx.org)只有你才解渴起凡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