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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若即若离

“伤了心还依然伪装”

“独自寻找你的天堂”

“我走了,真的走了。我也知道你不会挽留,但是我还是想对遥远遥远的你,说一声保重!”

小马疲惫的把脸深深地埋手心里,悲伤的影子锁成了一个黑点,汽车带着浮萍一般的她开始了再一次的漂泊。

有时候生不逢时的相遇要比不遇的更悲伤,遇见你的刹那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瞬间之后,是活烧瓷器的声音,细碎的裂纹,在我的心里膨胀伸展。悲伤的爱情,就是你看见了终点,却在起点上慢了半拍。

心雨半躺在病床上,她还是很虚弱。思念已经把她残害的遍体粼伤,在所有的爱情中,没有人赢得了意犹未尽的怀念。他还是很想念那个“负”她而去的男人,她一边边地在想,他走了几天了,有没有打电话到她家里,有没有到他想去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她都想知道,可是她小小的心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么多的思念呢?

他们说,诺言是用来表达当下的,不是用来兑现的。可是,诺言于我,是梦,美的像一张奢侈的老照片。

心雨的母亲走进来的时候,心雨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心雨病了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心连着心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同是女人吧。心雨的母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心雨的照顾有时候让心雨都觉得不习惯。或许是心雨的母亲经过了这么一折腾,反而明白了吧。

毕竟都是女人,女人何必要为难女人呢?

“心雨,我知道你没睡着,我们能谈谈么?”心雨的母亲坐在床边拉起了心雨的手,很是疼爱的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这么多年,我知道你觉得我对你不公平,可是你知道这二十几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我知道你不想听,那好吧我不说了。”心雨的母亲继续着说,“你知道么,你怀孕了。我的傻姑娘,你自己还不知道吧?”

心雨突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母亲满含泪水的眼睛,心冷冷地笑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我听着了。”

“心雨我们就不能不吵么?就不能好好的谈谈么?”

这让心雨着实吃了一惊,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跟她说话。心雨的心又冷冷地笑了“谈什么?让我嫁给贾颜?”

心雨的母亲把头歪在了一边“是我对不起你!”

“呵呵”心雨带着哭腔狠着心的嘲笑了自己的母亲“不是所有的对不起,就能还来没关系,你是做老师的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请你尊重我。要打要骂再过两天可以么?”心雨说完了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把脸捧在手心里,瞬间,手心湿了一大片。

“我去买饭。”心雨的母亲站起身离开了。

这一天的心雨,什么也没有吃。傻傻的呆了一个下午,满脑子都是张亮。

这个秋天,感觉特别的伤感。树叶老早就黄了,可依然生机勃勃的黄在枝头,直到现在才迟迟的凋零,飘落。

晚上的时候,心雨回到了家。这一晚上家里异常的沉默,没有心雨想的有可能发生的种种事,心雨的家人都没有再责备她,而反常的是都她一个个“好”的她都觉得反常。心雨的父亲特意买了鸡说是为了给心雨补身子,可惜的是心雨几乎没吃的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

这一天的心雨,早早的就睡了。可是,当她真正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经过一场爱情洗涤的心雨,仿佛在一夜间成熟了很多,她开始了思考很多的问题。比如,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是留着还是做掉?她跟张亮若真的走到了尽头,那么她又将怎样?在她们之间隔着一个贾颜,她是真的嫁给贾颜还是……很多很多的,都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而这个时候她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如此冷静的去思考这些很现实的问题。

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要他给她一个说法,不管怎样,他张亮总要给她肚子一个交代吧?

哪怕苍白的爱情,不值得她这么去做,她也必须这么去做。他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许也是最后一个了。

夜正深的时候,心雨被拍打窗户的声音惊了醒来,她怯怯地下了窗依立在窗前低声地问:“谁?”

整个房间在一片寂静中漆黑一片,她没有开灯地撩起了窗帘。外面漆黑一片,窗户地玻璃“啪啪”作响,心雨趴在窗户上疑惑着,自己是否在做梦。此时,一道急速的闪电化破了外面漆黑的夜,随后便是如在头顶仍下了一颗手雷一般的爆炸声——咔嚓地爆炸开了。

“啊——”心雨惊慌的倒退了几步,蹲在地上捂住了“腾腾”跳的心口,心跳的像是急捶的鼓点。她长长的舒着气,许久喃喃着:“吓死我了,这什么鬼天,这时候还打雷!”

经过这么一惊吓,心雨的睡意全没了。那些被她以为抛弃在了千里之外的悲伤,又开始了纠缠。

原来,她还是那么的爱他,原来,她并不恨她,原来,她以为自己真的逃离了悲伤,却忘记了自己伪装的心在无人的夜,撕裂的竟然是如此的残酷。

心雨索性打开了房间门,站在门口的她轻易的被风雨袭击了。

很快,很快,脸就湿透了。她感觉到有水流进了口里,是咸的。

不多时,房间的电话“叮玲玲……叮玲玲……”在这样的夜,听起来异常的诡异的响着。

心雨不由分说地冲进了房间,碰碰撞撞地接起了电话:“喂是你么?我是心雨。”

“心雨,是我。”电话里的声音沉闷而悠长“傻瓜怎么还没睡?”

心雨的心里酸成了一片,眼泪刹那涌出了眼眸,啪嗒啪嗒地低在了地板上。对他的狠对他的怨在接起电话的刹那像是三月天的露水,破碎在了温柔的阳光中。可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傻傻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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