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霄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勉强撑着的肩膀马上垮了下去,完了,又来一个。
霄的到来并没有让林铃儿停止训斥:“拓跋灵犀,你已经挨过多少次打了,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疼的时候记得住,不疼马上就忘了,你到底还要挨多少顿打才能不用我操心?我生你出来不是让你气我的!”
“那是干什么的?”
七七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不由反问了一句。
“干什么的?”
林铃儿被雷到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气得把戒尺一丢,“我哪知道?”
转身就走,身边那个国主形同虚设。
七七见父王来了,不得不行礼:“给父王请安,父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霄冷然地站在女儿面前,没有因为女儿挨打而安慰她,而是郑重道:“父王和母后生你出来,是让你勤学苦练,将来成为一个有用之人,别忘了,你是一国长公主,肩负重任,你的人生不能如此随便。”
七七眨巴眨巴眼睛:“父王,我到底是你生出来的,还是母后生出来的?”
倒!
这个问题,真心把人雷倒了。
“去尚书房,罚抄《淑女经》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睡觉!”
“是。”
七七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可爱得像个洋娃娃,委屈地嘟着小嘴巴一蹭一蹭地走出了景慈宫。
内室里,铃儿一直偷听着父女俩的对话。
“一百遍,会不会太多了?”
打了女儿,疼在她的心上,罚了女儿,还是疼在她的心上,“她肯定抄不完就会睡着的,每天运动量那么大,她又不肯午睡,一会就得睡着。”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就七七的事发表看法,而是在身后拿出了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
铃儿好奇地接过去,放到了桌子上。
“为了庆祝你封后,你的老朋友送来的贺礼。”
他不咸不淡的说。
“我的老朋友?”
她在心里琢磨起来,她哪有几个老朋友,看他这副样子,估计不会是什么招他喜欢的人就是了。
“不打开看看?”
他瞥着她,性子那么急,怎么会耐得住好奇心。
她皱着眉:“当然要打开,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送来的。”
见他不打算告诉她,她只好打开了。
方方正正的锦盒里,是一个白色的布包,白布已经旧得发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起初她还纳闷,这算什么贺礼?后来越看越眼熟,她迫不及待地把布包拿出来打开,里面竟然是她的易容工具!
“不是吧?”
她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是我的易容工具?已经丢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可能找得回来?”
他挑挑眉:“它自然不会自己长了腿跑回来。”
不是自己跑回来,便是人为了,可是她想不出,会是谁找到它,还把它送回来。
“到底是谁送来的?”
霄不说话,只是一副你最应该知道的表情看着她,看得她头皮直发麻。
当初她被阿莫礼带走,回到桃园居时易容工具就已经不见了,那段时间除了阿莫礼这个“老朋友”,她便没再见过别人,难道是他?
她将工具放回锦盒里,“砰”的一声盖好盖子,抱起来就往里走,这种问题还是不要回答得好,免得他醋意大发。
刚刚转身,他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去哪?”
声音冷冷的,酸味顺着这两个字已经流了出来。
她转身嘿嘿一笑:“我去把东西收好啊,失而复得的东西,我可不能再让它丢了。”
“拿来。”
他冷着脸说。
“什么拿来?”
铃儿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锦盒,“你要这个?”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你要它做什么?你又不会易容,还是留给会用的人,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长臂一伸,就将她怀里的锦盒抢了去。
“哎……你干吗?”
她回手就要去抢,锦盒却被他举得老高,绕过她的头顶背到了身后。
“我会帮你保管。”
他开口想要叫人来把锦盒拿走,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见他瞪起眼睛,她知道硬来不是他的对手,便陪起笑脸,往前一跳,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缠住他的腰身:“亲爱的,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你看我的景慈宫这么大,还能没有一只小锦盒的容身之处?所以,我来保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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