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摇头，轻声道:“现在已经不怕了。”
她和瑞丝分开之后就不在怕这些了，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在她害怕的时候过来保护她。
瑞丝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撑着下巴，看着莫妮卡的方向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微微垂眸，低声说道:“是么，我居然都不知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莫妮卡示意瑞丝坐起来，然后单膝跪在床上，手指沾着药膏细致地抹在她的肩膀、锁骨上，因为姿势的原因，她微微垂眸就能看到瑞丝的脸，所以很容易就发现了瑞丝小心隐藏着的疲倦。
她这次出发比瑞丝提前了将近十天，但她刚到沙斯公国没多久，瑞丝就赶到了，她这一路上估计都没怎么休息，莫妮卡想到临出发前她还没有和瑞丝好好地解释她执意要来支援沙斯公国的事情，抿了抿唇，低声开口，“之前在中央教廷，我选择支持沃格特并不是在针对你。”
“也不是想从你的手里瓜分什么权利。”
“我只是觉得平民太无辜了。”
上次的会议结束之后，她就听到了一些有关于她想要和瑞丝争抢权利的风言风语，莫妮卡对这些流言当然是不屑一顾的，但她担心瑞丝会误会。
莫妮卡一直都想找瑞丝解释一下，但在出发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突然说起这个让瑞丝有些莫名，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将她心中所想猜到了八成，瑞丝有些好笑地摇头，“你在担心什么呢？”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瑞丝毫不在意地说道:“一切有我。”
在中央教廷这么多年，瑞丝的心早就如石头一般地冷硬，但她却不介意去守护莫妮卡心中的柔软。
这句话莫妮卡小时候经常能从瑞丝的口中听到，她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玻璃碗放在一边，她像年幼时总做的那样试着将额头抵在瑞丝的肩膀上。
感受到肩膀沉甸甸的重量，瑞丝疑惑地转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保护你呢？”莫妮卡闭着眼睛，语气却透着几分茫然，她总是连累瑞丝受伤，让瑞丝为她费神，明明她也很想保护这个人。
莫妮卡有些无措又无助的声音让瑞丝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她的红唇不由自主地扬起，伸手摸了摸莫妮卡的头发，垂眸想了想，突然笑着说道:“你现在就可以保护我。”
莫妮卡抬头，疑问地看着她。
瑞丝抬眸瞥了一眼床头的烛灯，手指微抬，一道白光闪过将烛火熄灭，房间瞬间变得一片漆黑，她将空间宝石随手扔开，又把手上的戒指身上的项链也一并扔掉，然后拉着莫妮卡躺下，舒服地枕着她的手臂，懒懒地说道:“你现在可要好好保护我了，我可是连法杖都没了。”
“有血族跑进来让我受伤了，这对教廷可是一大损失。”
瑞丝闭着眼睛，戏谑道:“莫妮卡大主教还请你多警惕一下。”
莫妮卡怔怔地看着躺在旁边一副打算就这样睡觉的瑞丝，心中虽然知道瑞丝此举纯粹是在逗她，但还是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答应地一本正经。
瑞丝将头埋在莫妮卡的肩膀上低低地笑了起来，心情很久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放松了，“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小的时候莫妮卡就是这个样子的，不管她说什么，不管到底是真是假，她都这样认真地回应着她，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莫妮卡一直说自己在保护她，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看着瑞丝时那信任又依赖的目光给了瑞丝多大的力量，才能让她度过那些黑暗，才能让她不被那些泥泞所吞噬。
“莫妮卡。”
“嗯。”
“莫妮卡。”
莫妮卡低头看着瑞丝，询问般地问道:“怎么了？”
“你真好。”瑞丝转身抱着莫妮卡的腰，笑着低喃，“像精灵一样美好。”
“精灵？”
听到莫妮卡语气中的疑问，瑞丝笑了笑，却不打算解释。
在她心中，莫妮卡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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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艾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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