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扎巴巴命令阿伽取消了和乌鲁克的基什酒贸易。”他说：“像是打算直接与南边城邦结算的样子。”
这语气并不像是在告状，雪莱也从这话里听出了其他意思。
“直接贸易直接结算？”雪莱头大：“阿伽怎么能答应这件事——这会多多少的麻烦啊。”
大批量的基什酒运到乌鲁克之后再通过乌鲁克运送到其他城邦，这其中基什只要与乌鲁克做生意，那么后来的配送运输和其他问题都可以交给乌鲁克。
这的确会少挣点钱，但是其中的便利却是钱买不到的。许多小城邦的运输成本本来可以通过先乌鲁克后分开运送的模式减轻些，但是现在成本一下子高昂了不少。
更别说就算是分开，走的路还是先基什再乌鲁克了。
而且买方还要多加一道税。
雪莱听着听着心都在滴血，心里痛骂阿伽这个败家子不会做生意。看到雪莱的这个表情，金发男生很愉快地笑了一声。
“看来你也是知道当时我因为一点小利却花了大力气啊，”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还是说你就是奔着占便宜来的？”
雪莱哼了一声：“你可以拒绝的。”
笑容里带着明媚和狡猾：“谁都没有强迫你。”
但是阿伽还是该骂！
雪莱看到阿伽出了这个昏招，最近心里一天能骂他两百回——要不是来了乌鲁克，雪莱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么能骂人。
阿伽以前可是雪莱的心头宝，舍不得骂的，但是现在——
“我现在就想冲回去打爆他的狗头！”
雪莱气得要死：“那可都是钱呢！”
就如同雪莱和吉尔伽美什的预料，对于基什酒的订购，很多小城邦的数量是锐减的，最后还是通过向乌鲁克购买来缓解对关税和运输成本的压力。又由于经销权限的撤销，因此哪怕乌鲁克通过转卖挣了再多的钱，那也是不用给基什的。
雪莱咬着手绢，觉得吉尔伽美什简直在从基什国库里偷钱。
“淡然些，”伊南娜安慰她：“虽然这都是以前给基什的，但是现在花在你身上——其实也不算对不起基什嘛。”
“养我才多少钱，我这么好养活！”
雪莱反驳：“可钱却那么多，通通都不见了！”
“那你给吉尔伽美什甩脸色啊。”伊南娜不怀好意地煽风点火：“他偷走了基什国库的钱诶。”
“……”
正好回来找雪莱的吉尔伽美什听到了伊南娜的鬼主意，伸手把她赶走：“去去去，哪里有比尔胡图拉哪里呆着去。”
然后一转头，吩咐比尔胡图拉：“你现在出城。”
侍卫长：“……”
但雪莱猜得到阿伽的想法。
“他这是要顺着她的意思做，减少收入。”雪莱靠在吉尔伽美什怀里：“这样的话，先从民众那里瓦解她的地位，再在大臣心中减轻她的分量。”
即便是女神，各种骚操作让大家的生活过得每况愈下，大家也是会犯嘀咕的。
可雪莱更担心的是，若是基什酒的销量下去了，那么很多花钱的地方，比如母婴护理处之类的，很可能会被关停。
她蹭了蹭金发男人，把自己的忧虑灌输给了他。
“嗯？”吉尔伽美什想起了这一茬，忽然问雪莱为什么会用酒来消毒：“我记得北边说有瘟疫的时候，也是基什用大量的酒精——你是这么称呼的吧——来‘消毒’的。”
当时基本上是基什砸钱来消弭了这一场可能的浩劫，这让吉尔伽美什很是感兴趣。
“我觉得酒太刺鼻，又想到长期饮酒会死，所以就想着会不会这个东西——可以做其他的用处。”雪莱说起了发酵，又说起了其他的，最后算是圆了一下自己的说法。金发男人点点头，差不多了解了雪莱的理论。
然后他又问。
“那么……你要不要在乌鲁克也弄个同样的母婴护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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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找个活给她干转一下注意力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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