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未待温如玉回答，雪凰前辈便抢在前头替她答道，“呵呵，什么品貌俱佳，先前才说样貌平凡，这会怎么又改口了？温如玉，吾不许你答应这人。”
“哎？”鸿钧一脸无辜，难得的正经表情又变回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我有这样说过么？那我改好了……”
于是又重声一遍：“我观重品貌一般，但柔资质不错，做我徒弟如何？”
“不行，吾管你怎么说都不行！”雪凰前辈全身毛都竖起来了，全然不顾自己还被温如玉拽着，挥起爪子便朝鸿钧方向挠去。
“小家伙，你这就不对了，”鸿钧也不生气，看着它只觉好玩，笑吟吟道：“我问的是你家主人，又不是你，怎么能由你来作答，你要不乖，待会我可就要让徒儿把你卖了哦。”
雪凰前辈瞬间被点燃，眼睛都快喷火了，死命朝前冲着，“该死的，温如玉你别拉吾尾巴，吾要把这不要脸的给弄死！”
“小玉觉得如何？”鸿钧这会连看都不看它，只望向温如玉。
“我没兴趣。”温如玉斩钉截铁一口回绝，真难得这次她与雪凰前辈的想法是出奇的一致。
鸿钧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拒绝，笑吟吟道：“乖徒儿，你可真伤为师的心，是觉得为师不够强呢，还是担心为师会对你不够好啊？”
“……”她都拒绝了，这人怎么还擅自改起了称呼，实在太无耻。
温如玉微眯起眼，只吐出一句：“你没有师德。”
鸿钧先是一愣，显然他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理由，随后便哈哈大笑道，“呵呵，这话倒有些意思，可我觉得你甚对胃口，这徒弟我收定了！”
温如玉斜眼，这收徒弟也可以硬来的么？
在她看来，师者当以言行授教，收徒得心诚，且若非值得钦佩敬重之人，她亦不可能会拜师。
眼下他们二人，收徒的心不诚，被收地不情愿，且他又觊觎自己的肉身，做敌人还差不多，做师徒，嫌自己命长么？
“你是真心想收我为徒，还是觉得有趣，豢养起来打发时间，你自己心里清楚。眼下我要出去，若是你再阻拦，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温如玉将星力释放，天威之仪更显，“纵使我实力不如你，但争个鱼死网破却是不难！”
见她气势然生变，鸿钧不由微微挑起凤眸，与方才不同，这会她身上的气息竟隐隐让自己觉得危险，能让已是大千界顶端的自己感受到危机，此女到底还有多少惊奇可供挖掘？
想想着，他眸中一抹精光闪过，口中却是可怜兮兮道：“徒儿好凶，收了为师的礼，却不肯认为师，这可不厚道。”
温如玉皱眉，“道友莫要胡说，我何时拿过道友的礼了？”
“虚空石。”鸿钧笑得灿烂，“徒儿要赖么？”
温如玉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虚空石是她在罗生天时所得且早已经吸收，他是如何得知的？难道，他真的已经认出了自己，那为何不？
鸿钧自是捕捉到其异样，安抚道：“徒儿不必惊慌，既然送了，为师自是不会再收回，只要你肯叫我声师父便好，待敬过茶后，为师还会有更丰厚的入门礼。”
什么入门礼，她可不是被糊弄两句便心虚软脚之人！
“虚空石是我在下界中所得，乃无主之物。而且为拿到此物还差点要了我性命，现在道友空口无凭便说东西是道友的，不足以让人信服，你可有证据？”
“唔，我那虚空石怎么成了无主之物？”鸿钧一脸无奈道，“具体证据我确实没有，但为了方便知晓宝物去向，所有放出去的宝物表面虽无任何标记，每一件却都有我魂力气息，只要靠近便可感知。无论放在何处，就算被人炼化，我都能探出个个大概。”
语毕还用特真诚的目光瞅着她，表示自己绝无说谎。
“……”温如玉终于淡定不能。
这人竟在每件虚空石上都动了手脚，实在太可怕了！
她连忙将后来得的几枚未吸收的虚空石取出，递到鸿钧眼前，“我倒不知真是道友之物，唐突了。这几枚就聊做补偿吧，至于收徒弟一事，如玉自认没那本事，还请另寻高徒吧。”
鸿钧看都不看手镯一眼，只是微眯起凤眸，乍眼一看，只觉奸相横生。
“不想做师徒么，那该如何是好？或者小玉觉得做师徒不好，难道希望与我结为……”
“没有！”温如玉连忙把他后话掐断，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看这厮的眼神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话。
“甚好，”鸿钧也长吁了口气，道：“我也没那个想法，我们还是做师徒吧。”
温如玉无奈至极，这人不会早在大半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便认出自己了吧？没在第一时间找自己麻烦，估计是风云阁的事暂时转移了其注意。
那他从一开始便跟着自己，是为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温如玉浑身僵硬，心中有猜测却不敢相信，艰难的找回了自己声音，像是在确认。
“不是说只要一靠近便知么？”鸿钧笑得人畜无害：“大概半年前吧。”
呜，温如玉绝望了，怎么办她一不小心就真相了。事实上，真相与她猜测的差不多。
说起来她运气的确很差，这个鸿钧本是魔界大能，照理说其被虚空风暴带至人族东炎界会碰上鸿钧的机会渺茫，可偏生就是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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