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个徐茂辉一次比一次让人惊艳。如果下次再把头发倒蚀倒蚀,再戴个骚包抹额什么的装饰下,不知道该有多迷人。
明玫想着,忽然心里浮起一个坏主意来,自己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然后又好笑地挑了挑眉毛。
明玫和范氏的几次见面,因为明白对方的通透,互相觉出了装样的不必要,大家便尽量不说虚的。
范氏直接说了庄子上那女人绝对生不出个娃来,明玫也认真透露了关于洛月的处理结果。然后大家交换些对于男人身边花花草草的若干对付办法,对婆家人的若干行事原则等,慢慢倒聊出几分真性情来,竟有些闺秘的意思了。
明玫刚刚那过久地停留在徐茂辉身上的眼光,范氏看得明白,她已经盯着明玫瞧了好一会儿。所以当明玫让人带了徐茂辉去旁边小书房里喝茶之后,范氏嘴角带着明显的嘲弄的淡笑,她看着明玫,鄙夷地问道:“怎么,还能看?”
明玫也不羞骚,闻言哈哈大笑:“能看能看,相当惊艳。”
范氏一脸的大家闺秀范儿便有了丝裂缝,难得露出点儿气急来:“注意脸皮。”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用那么赤果果地眼光打量着别的男人。不过那目光却未免清高了些,坦然了些,置身事外了些。完全没有别的女子偶见徐茂辉时的脸红红神情怔怔的忸捏羞涩之态。
这样的眼光却让范氏有微微的失落。哪怕她有一丝怅然呢,竟是一副纯粹欣赏的样子。自己当初可是一见徐郎误终身呢。
当初,她就是看着徐茂辉这般清风明月般的样貌,死心塌地地要嫁进来。
母亲劝她:徐茂辉非嫡长,掌家无望,承爵无望,徐家除非发生大的变故,否则也没有分家的可能。所以徐茂辉那样的人,可以过得很闲适,却也不会有大的作为。问她可愿意听当家的长嫂指使,不对奋发的庶兄眼红,只安分和那个不问仕途不通庶务的人在一起。
她坚定地点头。
然后她嫁了,才发现他果然是一派闲适。读书,游玩,跟着老国公爷常去乡下闲住等,用银子就去帐上支,支超了有他娘的嫁妆补,有老国公爷贴。外面的事儿有哥哥,内宅的事儿有老婆,他果然什么心都不用操。
不是不介意妯娌们夸自己男人能干时的嘴脸的,但她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选择,不要太在意,他行为端方正派,不胡作非为就好,重要是,对她够好。别的,她也不强求了。
谁知道竟发现了庄子上的女人。虽然他对她仍然一派温润,关怀,体贴,时常携她同游等,可心里,不是不愤然的。
却听明玫还在不正经:“我有注意啊,他脸皮又嫩又白,刚刚被风吹得还有点儿微红。”
范氏已越来越习惯她的胡说八道。却还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这张狂的样子,若被你家世子爷看到,也不知道会如何。”
明玫又是一阵笑,随意道:“谁知道,没准会被他揍一顿吧。”
范氏很是意外。一个揍字,透着多少亲昵,也透着多少随性自在。那声谁知道,却分明有着不甚在意。
她忽然就很羡慕。——明玫若知道自己被人羡慕了,估记又得一阵大笑。
范氏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有行为规范,从不敢在人前逾越。慢慢地便是在人后,也养成了苛守的习惯。
这样的话,这样和人相处的方式,她从来没有试过。
不由问道:“你真敢,让世子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明玫瞥了她一眼,笑道:“他又不是没见过,我们小时候一起在书塾读书,还吵嘴打架来着。”
范氏点点头。认同了书塾是个最能发展奸情的地方。
可惜她读的是家里的书塾,纯姐妹兄弟的,连个外人的毛都没有见到过。
若是她和徐茂辉是哪时候就认识的,会不会也能象他们这般轻松愉快地相处?
她有些怅然起来。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家的路上。马车里,徐茂辉看自己的妻子情绪不高,和每次来霍家都很有神采不同,不由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范氏透过被风扫起的车帘看着外面,幽幽道:“若是早些认识相公就好了。”没准她也可以那么率性坦然地面对他,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谨恭守礼,相敬如宾。
徐茂辉却觉得妻子是和他倾诉相见恨晚的衷情,就随手搂了妻子的肩膀,口中附和道:“谁说不是。”
范氏没有动,却说起另一件事儿来:“贺家妹妹请我们去她的庄子上聚聚。”
刚见过面,就又要聚,那位还怀着身孕,显然是有事儿。徐茂辉想着明玫那俏皮的样子,想起刚才明玫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莫名有些燥起来。他看着身边端庄知礼的妻子,迟疑了一会儿,就温和地道:“你看着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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