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中间,将士排成两条长龙,神情严肃中带了点激动的步上吊桥。过了这河滩,在往前就是山道的另一个出口了。
为了保证不会超过吊桥的沉重量,队伍分成了三部分前进。看第一队安全的渡到了吊桥的那头,我点点头,驾马车的女兵既挥动马鞭让马步上了吊桥。方全打另一边策马过来,她神采奕奕的脸上突然凝结出了一丝惶恐,她大声喊道,“退回去,快退回去。”
我疑惑一瞬后,立即吩咐车妇让马车退回去。吊桥宽度足以容纳一辆豪华马车通过,可惜却不能掉转马头。
马匹被突然拉住缰绳,嘶叫了声,然后开始往后退,也可能是被方全气势汹汹冲过来给怔住了,乖巧的往后退着。
随着方全的飞驰而过,吊桥中间出现了裂痕,那清脆的断裂之声,犹如响雷。
吊桥距河滩大约一点五米高,真从吊桥上掉到河滩上也死不了人,当然我推测的是河滩没有动手脚的情况下。
我抿着嘴,静静的站在桥边,喘着粗气的方全浓眉深锁,立与一旁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派士兵去附近探察可还有别的路能到达对岸。”我的声音平静淡然,随意搭在桥桩上的手却青筋必露。
“是,大人。”方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带了一对人马分成三组前去查看。
河滩对面的将士对于这突然事故也是一副余惊未了的表情,在我的手势下,她们在对面修整待命。
“你们可还好?”我转过身,询问端木风等人。
端木风眉宇间含了一丝凝重,却温润的朝我轻笑,示意我不用担心。
曜,眸子紧锁着我,神情平淡的摇了摇头。
“冬白,可被吓到了?”冬白的脸色不太好,我抚摸上他脸颊关切询问。
他单手抚摸着心脏的位置,眉宇间有着忧伤,双眼中透露出迷茫神色,“我没事。”
“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他困惑的皱皱眉头,“我真的没事。”
我锁着眉头看向端木风与曜,他们俩都轻摇了摇头。
“大人,前面有一座断崖,本来下官是不打算考虑的,可如今别无它路,我们只能翻过断崖到达前面。”方全神情肃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刚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敌人太过狡猾罢了。”桥如果是因为年久失修,木头老化,那应该在第一队将士过去时就会断裂。可是,桥在第一队将士过去后完全没有出现任何会断裂的征兆,且桥木用材经过方全检测自是没有问题。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人为算计好了的,桥下面早就做过了手脚。
方全抬起头注视着我,神情激动,我朝她点了点头,“去看看那断崖吧。”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恩。”神情视死如归。
沿着河滩向前行数百米,有俊秀山峰从山道绵延而出,山脉绵延,高低起伏的坡度十分柔和,不显凶险。却在东南方位,如一道天雷劈下,一道豁口陡峭而生,绵延山脉分成两节,便形成了走势陡峭的断崖。
断崖下,深不见底,满目苍绿。河滩里的河水流到此处是便成了向下的走势,想来崖下翠绿与此灌溉有关,且崖下气温定是不平常,如此寒冬,竟没有冰雪覆盖,只看到星星雪迹,犹如点缀。
我们如果攀过断崖走绵延起伏的山路,那便算是抄了近路,可以很快到达离边界最近的重镇。
“冬白怎么了?”我见冬白突然大步走向断崖边上,伸手拉住他。
他神情肃穆冰冷,还有着丝丝的狂乱,“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离开这里。”
“冬白别怕,我们现在等于是在断崖山腰,其实要爬上去并不是很危险,且现在是冬季凶猛野兽大多冬眠,我们减少了很多危险。”
“不要。”冬白声音果断,神情…神情不是娃娃冬白会表现出的倔强和淡淡恳求。
“冬白…”他可是想起来了?我神情激动的注视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抱着我小声的低泣了起来,呜咽着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走断崖。”
那低泣的哭声,隐约着和我梦中朦胧人物重叠到了一起,我呆滞的猜测着种种。
凤凰族是个神奇的种族,他们有着神奇的力量,我从来没有问过凤游,我身为凤凰族的族长,是否应该具备什么神奇力量。或者我有个神奇伟大的父亲,那我可遗传了什么神奇的力量?因为我其实一开始便否定了自己,否定了自己属于这个神奇的种族。我没有开口询问,他也从没主动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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