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只好又劝:“你要是管不了就别管了吧,不然就是自惹烦恼。”
杨氏拿出绢子:“我觉得咱们府里怎么肯定是犯了小人了呀,您看看,三郎的婚事,湘儿的婚事,都没有着落。汶儿竟然陷在庙里了……”
老夫人心说:这小人就是太子,可是告诉了你也没用!她实在受不了杨氏这么无休止的抱怨,起身道:“我去后面念念经,静静心。”
杨氏不高兴地送老夫人走了,对进门来理事的柳氏说:“娘就知道念经!也不帮我想个主意!”
柳氏知道这位婆婆的性情,可不能顺着说,只能声东击西,忙说:“娘,四弟往湖那边去了,三弟不在,谁也拦不住。”
杨氏慌忙站起来:“这个混小子,他就是想去滑冰!掉冰窟窿里可怎么办?我得去追他!”起身穿了外衣匆忙去了。她因为常走动,现在腿脚利落得很。
柳氏成功地把个能无穷无尽地发牢骚的婆婆支走了,让人们进来,开始分牌子,处理日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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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边关,沈坚接到了边境的报告,急忙去找镇北侯:“侯爷!北戎撤兵了!”
镇北侯一愣:“撤兵了?!怎么可能?!”
但这是真的,等到镇北侯带着沈坚赶到边境,沈毅已经在那里了。看到信号,就过来找他们。镇北侯遥望北方,果然,前一段时间遍布前沿的北戎大军全撤了,只留了一些零星的军帐,常规的边境驻军。
沈坚在后面对沈毅低语:“竟然真的撤了!”
沈毅皱着眉点头,沈坚感慨:“妹妹肯定知道原因。”
沈毅小声说:“我觉得她想去北戎,可能与这事有关。”
沈坚也同意:“对……”
镇北侯有些郁闷地走过来:“他们撤了是好事,只是如何对皇上说?他一定以为我以前的军报是夸大其词,日后就不会信我了。”
沈毅说:“不信就不信呗,有何不同?”
镇北侯厉声道:“你怎能这样说话?!”把沈毅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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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知道他夸大其词,想要军资!”皇帝得到了边境北戎撤军的报告,斥责道。
次日这封边关军情一被公布,朝上的风声立刻转了。太子方又占据了主导。
吕氏朝官开始大力反对三皇子的政议:“此时边境并无兵事,根本无需备兵备战!”
“国库空虚,饥民无数,现在千万不能增加军需了,否则内乱必生!”……
三皇子以流民备军之议被完全否决了,有人提起三皇子的婚事,也被人以不可多舌皇上家事为由给顶了回去。
相比于三皇子的激愤表情,太子在朝上神色安静,根本没有任何喜形于色的样子,让人觉得太子真的已经长大成人,有了可为君主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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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和小道士找到了城里的一个道观住下来,这里有许多严氏书院的学子和家长,特别关心日后的科举前程,老道士在路边摆摊,给人测个字,说些模棱两可听着很好的话,赚几个钱或者食物。虽然没有在霄云观吃的好,但是也没饿着肚子。
无人时,老道士训斥小道士:“那天都怪你,我们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和那些人搭上话,可你那么一跑,我就没联络上人,那个逆天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小道士小声说:“师父,您不知道多吓人,我每一看,就见一个人脸上显出个骷髅来……”他缩了下脖子。
老道士也悄声说:“那你看到那个小个子有些胖的人的面孔了吗?”
小道士不解:“哪个小个子?是那个追着我打我的人吗?他有骷髅面……”
老道士摇头:“那是个孩子,我说的那个人,一股青气从眉间冲起,怨气深沉。我过去没想到会是那么年少的一个人……”
小道士歪脑袋:“没注意!”
老道士叹气:“好啦,幸好那个孩子还在,我们就盯着他,他认识那个逆天的人,我觉得肯定能从他那里找出那个逆天者的身份的。”
小道士特别没兴趣,老道士点他的脑袋:“你别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的!只有逆天之人,可改命运。你师叔的命就靠我们了!”
小道士嘟囔着:“我怎么不觉得……”
老道士将双手袖在衣服里:“那我就不测字了!今晚没饭吃。”
小道士忙说:“好好!师父说的对,我都听师父的!”
老道士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
他们刚才谈论的逆天之人,此时也正为食物忧愁。大家聚在一起,沈汶皱着细眉毛,听着张允铮的报怨:“前一阵我们是为了找水,绕着远走。现在我们的水带够了,可粮食快没有了。日后不能再这么躲来躲去的走。要赶快冲出这个地区!”他们离开湖泊后,被没有水吓怕了,一直靠着沈汶的记忆从一个水源到另一个水源地走之字形,加上回避饥民,多走了许多路。
季文昭摇头:“不行,这片地带饥民太多了,我们不躲着,一旦撞在里面,他们为了我们的牲口,也不会放过我们,必然会有一场厮杀,非得死人不可。只有像现在这么偷偷摸摸地趁着黑夜走才行。”
四皇子说:“还是,还是别死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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